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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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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大事,劬园兄,我想见见文革,你看能安排吗?”邓演达说。

“不能,”严重立刻摇头说,邓演达有些意外,严重接着说:“他去攀枝花了,蒋介石命令他去攀枝花解决刘文辉与龙云之间的争端,他带了三个团过去了,昨天走的。”

邓演达非常失望,见庄继华是他这次来重庆的主要事情,可这一去攀枝花,什么时候能回来就难说了。

“你要见他作什么?”严重也有些奇怪,当初提起庄继华,邓演达就是满脸失望,可现在他却主动找上门来,这其中肯定发生什么变故。

“有大事要发生了,”邓演达的神情有些激动,他走到严重地跟前说:“陈济棠决定反蒋了,另外还有广西李宗仁,湖南何健,我也联系了几个老部下,准备在江西和福建响应。我们的总兵力有四十多万,蒋介石的日子快到了。”

最后几个字邓演达说得咬牙切齿,但他却奇怪的看到严重的眉头拧起来了,他略感奇怪:“怎么啦。劬园?”

严重缓缓向后缩了一下,他沉思片刻后说:“择生,你要不来找我,我也想去香港找你了,我有些想法想和你谈谈。”

邓演达轻轻嗯了声,他的神情仍然兴奋,他从没想过严重会变、倒向蒋介石;不过严重地第一句话就让感到严重变了。

“择生。我认为我们应该改弦易辙了,不应该再反蒋了。”严重的话刚出口。邓演达的笑容迅速消失,他的眼神变得冰冷,仿佛不认识严重似地。

“你说什么?”邓演达叫道:“不反蒋?他背叛了总理,背叛了中国**,杀害了无数**志士,一心搞**,他活脱脱就是另一个袁世凯。另一个窃国大盗,这样地人居然不打倒,我们还算个**者吗?劬园,你这是怎么啦?”

严重沉默半响,抬头看着邓演达:“择生,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听,”邓演达一挥手。愤怒冲昏了他的理智:“我真没想到,连你严劬园也变节了,说吧,外面有多少特务?”

严重没有分辨,只是默默地听邓演达急、如星火的话声。

“我告诉你,想要抓我。可没那么容易。”邓演达冷笑一声,院子忽然露出几个手持短枪地青年,他们怒视着端坐不动的严重。

严重叹口气:“择生,你说什么呢,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能出卖你吗?我会出卖你吗?我要出卖你,用得着等今天吗?”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补充道:“外面哪有什么特务,不行你可以派人出去瞧瞧。”

严重的话让邓演达稍微平静了点,他看找严重平静的脸。略微有些歉意。可他还没说话,严重又补充道:“择生。我的意思是我党的策略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

“怎么变?”邓演达冷哼一声:“抗日反蒋就是我们总地策略。”

严重摇摇头叹口气,走近邓演达:“文革让我转告你几句话。”

“他说什么?是不是还是那套?”邓演达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择生,”严重有些生气的埋怨道:“你为什么就不能把我的话听完呢,文革的话是这样的,当前中国的主要问题是抗日救亡,蒋介石是这长抗战的主要核心,也是唯一核心….”

严重吧庄继华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邓演达,最后说:“择生,文革已经完全成熟,看事情非常透彻,你别不服气,当时我也像你这样不服气,结果他挨个给我分析了目前国内的各个政治人物,军事人物,他们能依靠的实力,他们的反对者;包括你在内,结论是只有蒋介石,能把目前国内的所有势力团结起来,除了他谁也不行。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想过那么多,我只想反蒋,打倒他,结束他的**统治;可听了他地那方话后,我犹豫了,如果我们反蒋的结果是造成国内更大的混乱,让日本人获利,甚至导致国家灭亡,那我们就是民族的罪人。”

“择生,文革的意思我也明白,他的意思是拥蒋抗日。”严重的语气沉重之极,他走到门边,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这不是他愿意的,但他认为他们应该如此,不得不如此。

严重的话对邓演达触动太大了,换个人他可以跟他吵,跟他骂,从理论到实践地驳斥他,但严重不一样,他们有十几年地友谊,他始终坚定不移的支持他,所以他从来没怀疑过他,也正因为如此,他刚才吃如此失态,可现在严重把他地理由讲清楚后,邓演达震动了。

十九路军失败之后,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到陈济棠和李宗仁身上,他们认为目前中国能挑战蒋介石的只有这两人,策动他们联手起兵就有四成希望,再加上第三党的力量,至少可以在赣粤边界与蒋介石形成对峙,如果能说动何健参加,那么取胜的希望就达到六成,等蒋介石在江南处于下风,北方的阎锡山和韩复渠就可能加入到反蒋阵营,东北军张学良和西北军杨虎城的态度就可能转变,如此成功的希望就达到八成。

他入川的目的就是想策动庄继华保持中立,待反蒋成功之后,让庄继华出面号召黄埔同学支持新政府,可现在他想不用再与庄继华见面了,他的态度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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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七章取云南第四节战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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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目前的形势与党的策略,第三党内部也有一些很弱的声音,这些声音主要来自党的下层和与党关系密切的外围人士,但这一切都没有引起邓演达、黄琪翔、季方等核心高层的注意,他们依然坚持反蒋,不过他们也注意到全国民众对抗日的要求,因此在反蒋前面加上抗日二字,反蒋还是主流。

“文革,厉害呀。”邓演达呆了半响才低沉的说:“我没想到连你都被他拉过去了,真是没想到,他的确是成熟了。”

很显然,严重是受庄继华的影响,他也不想否认:“他是很厉害,比我们想象的都厉害,有时候我忍不住拿他与蒋介石和你比,他在某些方面比你们俩都厉害。”

邓演达没有答话,而是默默的走到门边与严重并排站立,脑海中回想起当年那个有些青涩又有些冒失的小伙子,“转让给我行吗,两倍也行。”看来当初他就是这样,一旦看准了,就敢于投入巨额代价。

“他会不会自立?”邓演达突兀的问道。

“现在还没这个意思,不过,”严重想想后犹豫的说:“要看情况变化。”

邓演达明白了,严重的意思是如果中央出现变化,比如蒋介石死了或者彻底从政坛消失,那么就不排除庄继华自立的可能性。

“他有那么大的实力?”邓演达语气依旧平淡。

“有,”严重毫不迟疑:“他在三年之内。在重庆厉行的社会改造和工业化,创造了雄厚地战争基础,别看他只有五万士兵,只要他愿意,这五万人一个月就能扩充到十万,两个月,可以扩充到三十万。重庆的兵工厂可以给他提供源源不断的武器弹药,他的部队可以成为中国装备最好的部队。”

邓演达这次没有惊讶只有惋惜。庄文革已经不能让他惊讶了,他到重庆的这些天即便是走马观花,却也了解了很多,重庆市民对政府的地信任恐怕是中国最高的。可惜地是他不愿投入第三党,要是….,那第三党就有与蒋介石抗衡的资本了。

“劬园兄,你真的认为现在的形势到了与蒋介石合作抗战的地步了吗?”邓演达十分慎重。这涉及到党的工作方针的全面转变,而且他与两广刚达成协议,不试试看,他会非常不甘心。

严重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院中地楼阁上的浮雕,那个浮雕已经有些模糊,似乎是个飞鸟,正欲展翅高飞。

“择生。这个答案一二九运动已经告诉我们了。”严重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说得再多,对邓演达也没用,只有让他自己去发现,去寻找出答案,然后才有可能转变。

“一二九运动你们插手了吗?”严重轻声问道。

“嗯。季方和张申府,特别是张申府,他是发动者之一。”邓演达说,这又是一个让他有些头痛的人。张申府是黄埔成立时的重要人物,中共党员,后来与蔡和森等人发生冲突,忿而退党,接受蔡元培的邀请,出任清华大学教授,在大**时期少有作为。可四一二政变之后。他却又支持邓演达,是邓演达创建行动委员会的主要成员。但这两年他与行动委员会渐行渐远。组织内的许多重大事件都没参与,相反却单枪匹马在北平掀起了一场席卷全国的运动。

“他恐怕是支持地我的。华北之大,已经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说得真好。”严重叹口气说,张申府这个人实在太特立独行,严重与他在黄埔也没多少交往,不过既然能发起这么大一场运动,那么对目前的形势自然有更多的认识。

邓演达微微皱眉,他在心里认可严重的话,季方是党地北方事务的总负责,据他报告,热河抗战之后,张申府就提出与蒋介石和解,共赴国难,与季方发生争执,于是又是一次拂袖而去。

这个时候,两人相见时的喜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缕沉重,邓演达显然不想放弃反蒋抗日的主张,严重坚持认为应该改弦易辙了。

“文革有个判断,”严重终于还是回到试图说服邓演达的道路上来了:“他认为,中日之间的全面战争最快可能在三年之内爆发。”

邓演达悚然一惊,忍不住低低惊呼:“三年!不可能吧!”

“不是不可能,是很可能,”严重随后又把庄继华的分析一一详述:“…..,我认为他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三年之内爆发战争的危险性很大,择生,三年内,我们能彻底打倒蒋介石吗?能把蒋介石离开后地局面控制住吗?各个地方派系会服从新地中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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