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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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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上前,掏了银子,我也不拦,只微笑谢过。

一路上,本监国体察民情,到处拣些合心的小玩意儿问问价钱,齐侯都是陪着笑脸儿抢着付账,本监国全都一一笑纳了,寻了个布袋,一顺儿装了进去。

“侯爷治下,果然政治清明,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买卖兴旺,苦某不得不佩服侯爷的经纬之才啊。”我将“没心没肺”在空中放了,晃着脑袋看着它兜了几圈儿,对齐侯说道。

“哪里哪里,符西民风淳朴,安居乐业,乃是自古有之。鄙人不过鼓励百姓继续发扬路不拾遗的传统,也没做得什么。”齐侯谦逊得很。

“扬思所说不错,侯爷确实当得起。”慈相点了头,也做赞扬。

齐侯这才笑了,面有得色。

回到侯府,已经傍晚。齐侯大摆筵席,为慈相与我接风洗尘。

不同昔日,本监国此番是上宾,还是个主宾。

几张偌大的紫檀朱木圆桌摆在堂中,却也不觉拥挤。

各色菜式新巧别致,只看去便会垂涎不止。

坐在齐侯身侧,由他亲自斟酒夹菜,大小官员前来敬酒也是以本监国为先,真是抢了慈相许多风头,前所未有啊。

每人见我都夸赞“年轻有为”“国家栋梁”,甚至不乏“少年倜傥”“一表人才”的类似言辞。

看来这符西镇人民的审美观念是有些偏差的——竟然是美丑不分。

比较起来,慈相要受冷落许多,他却淡然处之,一个人慢慢喝酒,慢慢吃菜。

住进客房,本监国不由得振臂高呼,继续感叹——我是在做梦啊!

墙上悬挂精美细致的桃花坞木版画,正室桌椅成套,俱是红木材料,靠墙小几上摆着三色送花吊耳瓷瓶,布置不可谓不精心;走进内室,当间一张沉香床占尽眼球,精雕细琢、镂金错彩,已是奢侈豪华。

无暇看其他,我一跃身儿,蹿上床去,顿觉舒坦解乏。

两个侍婢在门口轻唤:“苦大人,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为您备水洗澡。”

我假意入睡,不做理会。

除了家人,本监国真不曾被如此优待啊。即便在家,也不曾这般骄奢淫逸。

不多时,真的睡了去。

醒来时,夜已半酣。

我将两只枕头拖入被褥里,隆了起来。蜷进被中,爬到脚下,再从一角钻出,伏在地上,慢慢地爬到窗下。

门口两个小侍婢还在窃窃私语。

一个尖声尖气:“听说少爷从唐区抢了个漂亮的小姐,今晚上洞房呢。”

另一个声音略显粗壮:“今晚上本该我去陪少爷的,却被换岗,改守着这位丑爷。真是命苦。”

尖声儿的接道:“里边儿这个就是个没见过大场面的,一进屋就像个死猪似的睡了。“

粗嗓的说:“我去报告侯爷的时候,侯爷也笑了一回。”

“侯爷这么待他,真是小题大做了。”

“我昨天绣了个桃红的小荷包儿,你看挂在少爷紫锻长衫上是不是很好?”

“还算凑合,少爷肯定会更喜欢我这个。”

……

我也不再听,轻轻将窗子拉开了,快速钻了出去。

不穿那宽大的朝服,其它衣衫也都是妥帖的很。

我只觉自己身轻如燕。

贴着墙根儿慢慢走来,一如侯门深似海,说这侯府确实贴切。

错过几个巡逻的侍卫,我把在侯府里转了好一会儿,总算摸清楚个东西南北。

方才听侍婢嚼舌根,想想今日接风宴上,确有一人未得见,那人便是侯府的小侯爷齐准。

路过一处厢房,里头微亮,戳开窗子,屏气望去,果然有文章。

一个家丁身形魁梧,闷着声音说:“少爷,这趟不虚此行,劫了小姐又抢宝贝。”说完嘿嘿一笑。

那少爷模样的人神情轻佻:“确实做得不错,把宝贝拿来我看看。”

汉子“唉”了一声,大手一摆,四个块儿头略小的家丁端上来几个锦盒。

少爷目光所至,家丁将各锦盒小心打开。

少爷边看边说。

“这个是陈年的西海赤璃镜,家里堆了多少,现在又拿回来。”

“这个东海赤龙珠成色虽好,但纹理有瑕疵,看着就不透亮。”

“这块翡翠石砚台,爹只拿来送姨娘。”

“湖心普罗扇,样子虽好,也有名家题词,可是想讨好丞相,怕是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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