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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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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芽一从不追问别人不说的话,可听到赵汝阳的省略,心下还是产生了莫名的酸意。她拼命压下那点委屈,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问、不要好奇。

可是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按捺性子不问?

好在这时,赵汝阳岔开了话题。他着重描述了一下自己困到摔倒的场景,冯芽一转移了注意力,被他的描述惹笑了。

眼角的泪痕未干,嘴角还牵着笑容。看到冯芽一的表情,赵汝阳觉得,有些话不用明说,他也能够明白。

关心是掩不住的,她的一举一动都将那两个字描摹得清清楚楚。

赵汝阳突然勾起唇角,他可怜兮兮地哼了一声,冯芽一马上看了过来。

男生向来冷淡,今天突然发出仿佛小奶狗一般的声音,一双眸子更显无辜。冯芽一不知所措,她忙问:“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不用,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绑带松了。”赵汝阳软下声调。

听到他的话,女生连忙去查看他的伤口。谁知她刚刚探过身子,赵汝阳突然伸出右手揽过她的腰,把冯芽一压在了自己的怀里。

“赵汝阳!”

冯芽一又不敢大声喧哗,生怕惊动了病房里的其他人,她压低声音红着脸,低低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以示警告。

男生怎么会为之所动,他直接压住冯芽一,一条腿还搭在她的腿上,愣是把她按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挣脱。

“我真的手疼,一会儿跟针扎,一会儿跟蚂蚁咬,一会儿跟火烧。难受。”

赵汝阳那把嗓子压沉了说话更是震撼,他的鼻息眼神皆在咫尺,冯芽一几乎不敢往自己的左边看去。她的四肢僵硬,只说一句:“赵汝阳,放我起来。”

“真的不舒服,你陪我睡会儿。”

说话时,他将脑袋埋在女生的颈项间,轻轻蹭了几下,满意的直叹气。

她被赵汝阳的鼻息挠得发痒,冯芽一去推他,男生闷哼一声。那样的声音不像是装的,她被吓到,又不敢动了。

“就睡一下,手腕真的疼得厉害。”赵汝阳可怜兮兮地说。

他什么时候这样低声下气过?冯芽一心软了,她几乎没有思考,只是小小的“嗯”了一声。

赵汝阳一阵窃喜,立即掀开被子把她藏好。冯芽一被裹得严严实实,她笑出声来,说:“起码等我脱掉鞋子!”

“哦,哦。”赵汝阳这才回过神来,可右手还是没松,一直抓着她的衣摆。

病房里的空调温度有点低,两人缩在被子里温度刚好。赵汝阳执意将左手放进被子,冯芽一提心吊胆,生怕他碰到伤口。她伸出右手,轻轻拉住了赵汝阳的左手,一旦男生熟睡之后有什么动静,她可以迅速反应过来。

有冯芽一在身边,赵汝阳更加放任自己。他将脑袋埋在冯芽一的颈项中,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就这样睡着了。

即便是睡了,赵汝阳的嘴角也擒着一抹笑,怎么都挥之不去。

与此同时,在北隅高一五班的考场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监考老师路过谭琳的座位时,发现女生的脚正在神神秘秘摆来摆去,不同寻常的晃动幅度引起了徐老师的注意。他留神去看,原来女生脚下踩着一颗灰色的小纸团。

这个班里的学生成绩不差,老师的第一反应并没有往作弊的方向上想。

可来回几次,谭琳的动作都很奇怪,而且每次老师经过的时候,她的神色都相当紧张。老师提高警惕,巡视的时候多往她身边走了几次,终于发现了异样。

女生卷子下压着一张纸条,老师毫不留情地抽了出来,上面写满了选择题的答案。

徐老师毫不留情,直接将压在卷子下的答案抽了出来,还一并收走了女生的试卷。她对谭琳说:“出来,你跟我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

谭琳走到走廊上时,哇的一下就哭出声了。她哽咽着对徐老师说:“老师,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是,我是被逼的!”

徐老师听得奇怪,可女生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她一手搭在谭琳的肩上,轻声安慰说:“你慢慢说,别哭,别哭。”

“我……我不想给别人抄我的卷子,可是……可是他威胁我,我实在是被吓怕了。”

她一边说一边抽噎,情到深处居然还打起嗝来。谭琳掩着嘴,掩着墙壁慢慢滑到地上,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像个受到了威胁想要蜷缩起来的刺猬。

谭琳的脑袋埋在膝盖处,因为打嗝,整个人一抽一抽的,看来实在是让人心疼。

她哭了一阵,最后强忍着情绪抬了头。

徐老师皱着眉想了一阵。以她多年从师的经验来看,如果不是有人抄了她的卷子,那就是她想栽赃那个提供答案的人。虽然眼前的女生不像是那种会作弊的人,但一切都有意外,她不能武断。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作弊一般是双向作案,肯定还有一人。不是前后,就是左右。

想到这里,徐老师问:“是谁要你给他传答案的?”

“我……我不敢说。”谭琳摇了摇头,一双圆眼里写满了惊惧。

“那就是你抄别人的?”徐老师又问。

“我要是抄了别人一题,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谭琳指天发誓,语气非常坚决。

这时,巡视的教导主任走到了五班教室。他看到站在外面的谭琳,快步走上前来,问了徐老师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徐老师把教导主任拉到一边小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听完之后,教导主任黑着脸走到谭琳面前,说:“这位同学,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

“我不敢说。”谭琳红着眼,很是认真地看着教导主任。

“为什么不敢说,你心虚吗?”

“不,是您太武断。连叶硕那种恶霸都败在他的手下,我要是揭发了他,那我也会在几天之后被他报复,肯定也要经过您手被记上一过。”谭琳说。

听到这话,教导主任心生疑窦。他暗自想了半天,又探头往教室里看了一眼。这时他明白过来,谭琳虽然没有明说那人是谁,可如此明显的线索,直指杨建。

“你说说清楚,我怎么会记你的过?”教导主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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