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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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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赵林告诉她的讯息,表明她的谋划的确成功了。

因为猜想到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可能在针对她进行什么阴谋,所以裴元歌对周围的人事格外注意,自然很快就察觉到最近与宇泓墨频频“偶遇”的异常,而从宇泓墨瞬间的眼神示意中,她知道这一切并非宇泓墨安排,而且,宇泓墨还不动声色地暗示她,背后有人跟踪。

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的阴谋,显然跟这些算计有关。

那么,和泓墨有关,又要派人监视他们的举止,裴元歌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就是,秋猎时的赛马!泓墨救她的举止,在当时在场的武将和无心之人的眼里,自然是在理所当然不过,但是,对于一心想要算计她的叶氏来说就不一样了。即使没有察觉到她和泓墨的关系,也可以用这件事做文章,栽赃陷害,而且以此为依据来劝说太后。

猜测到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的阴谋后,裴元歌便想办法安排了今天这场戏。

因为有心注意,所以她早就发现了霜月院伺候她的宫女中,有个人总是鬼鬼祟祟地窥视她的行踪,想办法接近她,并且频频与外人接触,猜测可能是叶氏的人。于是,今天她故意想办法调开其他人,带着这个宫女出门,然后和泓墨见面,又找借口甩掉她,故意引起她的怀疑,让她发现自己悄悄跟泓墨相会,然后尽快将此事禀告叶国公夫人等人。

而另一方面,她则拜托赵林帮忙,想办法把张嬷嬷引到假山群中,听到她和泓墨的对话。

虽然最近被人监视,没有机会跟泓墨通气,但是以两人的默契,她只是开了头,泓墨便明白了她的用意,故意配合她讲出了那些话,好让张嬷嬷转告太后。虽然说,对于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的算计,她也可以自己去跟太后辩解,但是,有时候从敌人那里听到的话语,只是轻描淡写,就会比自己声嘶力竭地辩解更有用。

尤其是太后深深忌惮的泓墨……

从宇泓墨这个敌人那里听到那些话,而转述这些话的,又是太后深信不疑的张嬷嬷,那么绝对能够打消太后的疑虑。在太后消除了对她的疑虑后,自然而然就会反过来怀疑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而一切的事情,正如她所预料地发展,十分顺利。而且,经过方才的事情,太后非但对她不会再有那些疑虑,反而会认为,太后在关节时刻给予了自己信任,自己从此就会更加死心塌地地跟随她,进一步加深太后对她的倚重。

虽然说太后当时并没有发作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但这更表明了太后的态度。

如果太后生气,发作出来质问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那就给了两人辩解的机会,而且发作后的怒气和疑心也会减淡;然而,太后却是提也不提,直接让两人离宫,那就意味着,太后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不打算再听两人的辩解……只要太后存了这种疑心,那么她和叶氏的裂痕就会越来越大,直到无可弥补!

裴元歌正想着,忽然眼前人影一闪,被人截住了去路……

正文 210章 贼心不死

抬头触及来人那双潋滟生辉的凤眼,在深秋的阳光中显得异彩涟涟,裴元歌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忍不住嗔怪道:“你也太胆大了,才刚闹过事端,你现在就敢截我的道,如果被人看到就糟糕了!”

“放心,我早就注意了,确定没有人在旁边,也没人跟踪你才出现的。”宇泓墨笑吟吟地道,随即有些抱怨地道,“自从那晚之后,我就再也没找到机会跟你好好说话,原本想去裴府找你来着,结果裴尚书把裴府弄得铁桶一般,比皇宫还难进。我说,裴尚书是不是太久没打仗,闲得无聊,所以把战场上行兵布阵那套都用来对付我了?我又不是他的敌人,太过分了吧!”

听他的意思,显然他打算到裴府找裴元歌的方式不怎么光明正大。

裴元歌嗔视他,随即又有些紧张地问道:“你说裴府比进皇宫还难,不会已经闯过裴府了吧?”

“还说呢!要是战场上还好说,把护卫弄死几个,或者声东击西,总有办法溜进去,可裴府就不成,只要出事端,裴尚书肯定疑心到我身上。我怕会连累你,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没敢去闯!”宇泓墨闷闷地道,“元歌,我好想你!”

听到他这样直白热情的话语,裴元歌面色微红,微微低下头去,心中却颇觉甜蜜。

“你没去闯是对的!”微顿了片刻,裴元歌才道,“前些日子,我三姐姐和万关晓在裴府私会,被爹逮个正着,大发雷霆,震怒得不得了。在这时候,如果再被他逮到你私闯裴府来见我,以我爹的脾性,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所以,你最近还是规矩点吧!”

私会?宇泓墨思索着,神情有些古怪。

如果只是私会,以裴尚书的性情,最多也就是发顿脾气,心底却还是疼爱女儿的,现在会这么震怒,恐怕裴元容和万关晓不止是私会,而是做出了什么事情吧?

察觉到元歌在暗中撮合裴元容和万关晓后,宇泓墨虽然不知道缘由所在,但既然是元歌想要做的事情,他自然会想办法帮忙,因此暗地里对万关晓诸多关注。乞愿节后,万关晓和裴元容的关系似乎有所冷却,宇泓墨自然是知道的,也能猜到原因,所以才故意点名让万关晓参加秋猎,好给他镀金,让裴元容另眼相看。而以万关晓的性情,经过这件事,必定会抓住机会,断绝裴元容的心思,八成是……

看宇泓墨的神色,裴元歌就知道他定然猜出了内情,微微咬唇,道:“我家里的事情有些乱七八糟的……”心中难免有些担忧宇泓墨的观感。

“裴元容是裴元容,你是你,我分得清楚。”宇泓墨看出她的心思,无所谓地道,“再说,这天底下,还有比皇宫更乱七八糟的地方吗?”说着,眼眸中忽然间又绽放出光辉,耀眼如日,“元歌,今天我为了帮你消除嫌疑,可是背了大黑锅,现在指不定皇祖母把我想得多阴险狡诈呢!我为你做出这么大牺牲,你要怎么补偿我?”

没想到宇泓墨居然跟她讨赏,裴元歌忍不住笑道:“九殿下有什么吩咐?”

“我就不为难你,只要你肯帮我绣个荷包就好,怎么样?”宇泓墨眼睛睁得大大的,光华璀璨,灼灼地凝视着裴元歌,充满了柔情和渴望。

被他这样热烈而希冀地注视着,裴元歌只觉得那眼眸如火一般,几乎将她的心融化成一滩春水。

难怪别人都说,九殿下容貌无双,而那双眼眸更是勾魂摄魄,每一个凝视都能让女子心醉。从前或许是对宇泓墨抱持戒心,每次都要凝聚心神,小心翼翼地应对,所以感觉还不明显。但自从秋猎他表白之后,或许是因为卸下心房的关系,总觉得他似乎越来越美貌魅惑,简单的一句话,凝视的一个眼神,都会让她难以抗拒,不知不觉地随他起舞,越来越容易被他牵动情绪……。

啊啊啊啊,这个宇泓墨,真是妖孽,是祸害!

“不行!”裴元歌坚决地拒绝道,“现在叶氏的人正盯我盯得紧,恨不得把我抽筋剥皮,避嫌还来不及,哪有往上面撞的道理?如果被人认出是我的手笔,那可是铁板钉钉的证据,跑都跑不掉!现在正是要紧的关头,你就收敛点吧!”

“元歌!”宇泓墨拖长了声音,很热切地道,“放心,我会很小心,不让任何人看到!”

“不行就是不行!”裴元歌被他微微沙哑而充满诱惑的声音带得心几乎软得要答应,随即又暗恨自己不争气,居然也开始沉溺于宇泓墨的美色。为了摆脱这种影响,她快刀斩乱麻地道,“贵妃娘娘宣召我前去,我已经耽误了很久,不能再延误时候了,现在必须要过去。”虽然贵妃宣召是泓墨故意做出给太后看的,但总还是要走个过场,好让太后不起疑心。

说着,不等宇泓墨说话,便急匆匆地离开。

看着她盈盈远去的身影,宛如出水莲般柔婉动人,宇泓墨忍不住蹙眉,随即又微微扬起头来,嘴角浮起了一抹微笑。元歌啊元歌,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我就不信,我还要不来你一个荷包!想着,眼珠子一转,施展轻功,抄近道先赶到了长春宫。

于是,当裴元歌拜见柳贵妃,双方寒暄后,柳贵妃无奈地看了眼旁边的宇泓墨,浅笑着开口道:“元歌,当初你就是一幅绣屏赢得太后赞誉,刺绣的手艺实在了得。正巧本宫最近想要做个荷包,可是,御制监做了好些拿来给本宫看,却都不合本宫心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本宫绣个荷包?”

荷包?裴元歌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眼宇泓墨,正巧看到他眉开眼笑,得意洋洋的模样,不禁扶额无语。

这个泓墨,真是贼心不死!

“怎么?元歌你不愿意吗?”柳贵妃凝视着裴元歌。

柳贵妃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裴元歌根本无从拒绝,只能恨恨地瞪了眼宇泓墨,福身道:“贵妃娘娘说笑了,您不嫌弃小女的手艺,是小女的荣幸,等小女做好了,自然会亲自送来给贵妃娘娘过目。”

闻言,宇泓墨在旁边悄悄地扬起了眉毛。

哼,他要不到荷包,母妃出马,总能要的来了吧!

从长春宫回到萱晖宫,太后照例问起了柳贵妃找她的用意,裴元歌便简单说过,就连柳贵妃想要拖她做个荷包的事情也说了。反正贵妃当时话语说到那份上,她也不好拒绝,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太后的,倒不如实说,免得将来这荷包出了差错,反而会招惹太后疑心。

果然,太后并不在意,只当柳贵妃的确一心想招揽裴元歌,为了避免柳贵妃得逞,反而待裴元歌更加温和。

次日,在太后的授意下,裴元歌和皇帝“偶遇”。

命张德海带人看守着四周,免得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皇帝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裴元歌,开口问道:“听说你昨日和泓墨演了一出好戏给母后和叶氏的人看,弄得双方各有怨憎,是吗?”言语之中似有意似无意地咬重了“泓墨”的字音。

赵林是皇帝的人,而她昨天必须借助赵林,才能把张嬷嬷引到假山群中,“凑巧”听到她和泓墨的对话,因此,裴元歌并没有想过这件事能够瞒得过皇帝,赵林定然会将事情经过详细地禀告给皇帝听,因此也不否认,点头道:“是。”

“事情的经过朕都知道了,不过,这件事的起因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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