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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齐军不堪一击,秦军鼓足余勇,拿出所剩无几的体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砍瓜切菜一般,将齐军打得连连后退,不一会儿便退到了后城门。也不知是谁带的头。有齐军开始往坪上逃去不能及时斩杀逃兵,这就是没有督战队的坏处。

胆怯和溃逃像瘟疫一般,在齐军阵中蔓延开来,很快便发展为成建制逃跑。就算有铁心抵抗的,也被溃兵冲击的立不住脚。更多人见大势已去。便纷纷丢下武器跟着逃出了城堡。

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的京山将士,见状精神为之一振,如风卷残云一般驱逐了城内所有的齐军。关上了后城门。

随着那两扇大门缓缓关闭,号称不可攻占的羊肠坂堡垒沦陷了。但城内仍有来不及逃窜地残敌需要肃清,尤其是城门楼上杀红了眼的齐军,根本不顾秦国援军对后翼的攻击,一定要把已经躲进城门楼中的秦国老鼠杀光。

别动队幸存的将士已经全部撤到了二楼。换一种说法便是留在一楼地全都战死了。

二层城楼主要用于安放辘轳和绞盘两大机械,能插脚的地方本来就少,塞进五十几个官兵便已经是人挨人了但即便空间再大,也不会有更多的幸存者了,这连伤代残五十三个别动队员。便是撤进城门楼时地全部。其余将士在门外时便已经全部阵亡了

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升起。驱散了山间的薄雾,将光明和温暖还给了山谷中的生灵。

此时是初冬,这羊肠坂堡垒在群山环抱之中,能见到金光闪闪的太阳,至少已经是卯时末了。

城中的喊杀声终于渐渐平息下来,京山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付出一百多条人命,才将城墙上的上千敌军肃清。随着最后一个顽抗的齐军倒下,城堡中终于只剩下秦军了。

疲累欲死的京山军将士,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们抓紧时间熟悉城防,搬出武库中地守城器械安放在城堡四周,在援军到来之前,他们要顶住坪上和十八盘齐军地反扑。

直到天光亮了,三师的官兵才看到统领大人满脸擦伤,左眼肿胀、鼻子上还堵着两条暗红色地破布头,与他往日干净利索的形象大相径庭。看到众人怪异的目光,沈青才想起自己的脸蛋在地上搓过,赶紧把堵着鼻子两条布头拽下,又想用手背抹抹脸,但一碰到脸上的伤口。便痛得嘶嘶倒吸凉气。

医务兵赶紧上前,想要为统领大人处理一下伤口,却被沈青伸手挡住,沉声问道:“别动队的伤员都救治完了”

医务兵摇头道:“还没有,他们几乎是人人带伤,医疗队全部出动,还是忙不过来。”

“那你还待这干吗”沈青想要板起脸,无奈面皮一动便生痛,只好作罢。

“大人,您地脸”医务兵委屈巴巴道。

“赶紧滚蛋。”不耐烦的挥挥手,沈青没好气道:“我已经定亲了,不担心娶不上媳妇。”

撵走了一片好心的医务兵,沈青便顶着一张满是伤痕的脸蛋子,在城墙上巡视起来。却与一个捂着脸,满世界找医官的游骑兵准尉迎面碰上。对于冲撞了上校大人,那准尉却毫不在意,呲牙笑笑道:“沈大人劳驾了。知道哪里有空闲的医官吗”

这没大没小的举动,可触怒了视军规高于一切的沈统领,不悦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一部分的”话说牧野原大捷后,所有参战官兵的军衔都普调了一级,不少功勋显赫地还上调了两级。是以单看军衔,已经认不出谁是谁了。

“大人别生气,我是秦淇水。”准尉这才羞羞答答的放下左手,露出半边面庞,果然是大名人秦淇水。

一见是这位活宝。沈青顿时没了怒气,笑骂道:“你小子,捂着脸干什么”此人乃是京山军中的异类,触犯军规如家常便饭,几乎把京山军的刑罚尝了个遍。为了整治他。许田甚至琢磨出了许多不在军规上的酷刑譬如说扒光了衣服倒吊一天一夜。但这家伙比蟑螂还要顽强,无论受多重的刑罚,不出几天便又活蹦乱跳。且依然我行我素,继续违规犯法

但这家伙的军事素质太强了,在精英荟萃的游骑兵中也是首屈一指,让人着实又爱又恨。若是依着军法官秦寿地意见,早就把这害群之马撵出军营了。可秦雷不这么看,他动用了统帅令牌,为秦淇水颁布了一条特殊的军规:除了触之则斩的军规,他可一概不遵守。

当然其余人也不必眼红,因为这条军规的开头有一句凡是能将京山军所有非斩首刑罚享受一遍者。便可拥有此等待遇。只要您能有秦淇水那煮不熟砸不烂锤不扁碾不碎的好身板。一样可以享受此等待遇。

哦,还得有个亲王世子的显赫身份。至少得让人不敢下死手吧,不然军棍无情,当真以为是用来舒筋活血的

不敬上官杖四十、顶撞上官杖八十,所以秦淇水能跟秦雷之外的所有将官嘻嘻哈哈。听见沈青问自己,秦淇水苦着脸道:“唉,毁容了。”说着把另一只手轻轻张开,让沈青看一眼脸上细密的伤口,便重新捂住了。

“才半边呢。”沈青指指自己的脸,苦笑道:“我这全毁了地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的大人啊,”秦淇水翻白眼道:“你本来长得就不咋地,现在只是更不咋地了,没有人会觉着遗憾的,”说着愁眉苦脸道:“可我这张完美的脸蛋要是毁了,中都城的姑娘们会伤心欲绝地。”

对于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沈青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岔开话题道:“沈冰呢怎么一直没瞧见他”

“唉,”秦淇水这下子笑不出来了,低头道:“沈大人身被十三处伤口,其中还有两处贯穿伤,连肠子都出来了。”

“啊”沈青心一沉,连声道:“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大人还是不要去了。”秦淇水耸耸肩膀道:“我刚从那边过来,医官们正在给他手术呢,没有一个时辰是弄不完的。”

“唉”沈青重重一拍城垛,双目无神地望向远方,喃喃道:“万一让我怎么跟婶娘交代”他与沈冰是堂兄弟,两家关系向来很好。

秦淇水轻声道:“沈都司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此时终究不适合感慨。沈青很快收拾情怀,指了指身后道:“那边可能有医官,你去碰碰运气吧。”说着便继续前行,好心提醒道:“不过别抱太大希望,伤号太多了。”

谁知秦淇水挠挠头,怪声怪气道:“算了不治了,留着更有男人味”便摇摇晃晃下了城楼,不知干什么去了。

沈青笑笑没有说话,正因为这家伙本质不坏,王爷才会纵容他在军中横冲直撞的。

齐国人没有夸张。在守备森严的情况下,羊肠坂堡垒确实是无法攻破的闻讯赶回来的齐军想要夺回城堡,无奈没有任何攻城器械,连光滑如镜地羊肠坂都很难爬上去,又何谈攻城呢徒劳的尝试几次,白白丢了几百条性命,齐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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