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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盘,搁在桌上笑道:“卑职家里吃的清淡,王爷只能委屈了。”

秦雷嘿嘿笑一声,风卷残云的吃完一碗,这才抹抹嘴道:“莫不是在哭穷你可是拿着王府顶薪的,就是一年四季吃熊掌也是够得。”老太太见他吃的欢畅,又给他盛一碗,秦雷道声谢,便继续呼啦呼啦的吃起来。怕王爷不够,老太太赶紧去灶间再下一锅。

馆陶把自个碗里的面条吃完,便擦嘴笑道:“有钱也不能胡吃海塞,而且属下与老母都不算年青。更要惜福养身,是以平素饮食以熟热软素为主、且只吃七分饱。”

秦雷又吃完一碗。老太太又端了碗热乎乎的面条子出来,慈祥笑道:“王爷再吃碗热地。”秦雷哈哈笑道:“大娘家的碗不够大。孤只能多吃几碗了。”接过面条,又嫌它太热,从冷碟中拨拉些油豆腐进去,朝馆陶笑道:“你那是养生之法,却不适合我们这些出力气。”

馆陶他娘听了,咯咯笑道:“王爷是下力气地您太爱说笑了。”对于秦雷这话,她却是不信的。

馆陶心道:这位每天上蹿下跳拿大顶,不是下力气地是什么。对他娘苦笑解释道:“王爷那是练功来着,颇为消耗体力。”

说笑一阵,秦雷也终于吃饱了。便与馆陶移到书房说话,自有粗手丫鬟上来帮老太太收拾。

把散落在炕上的书籍一规整,两人便盘腿坐了上去,一人捧着一杯热茶,相视而笑。

“相亲相的怎么样了”秦雷懒懒道,吃得太饱,浑身舒坦,不想先说闹心的事情。

馆陶一脸苦相道:“我快让我娘和石家弟妹折腾死了,从初三到今天,足足相了六回亲。据说还有八场等着呢。”

秦雷眯眼笑道:“很好呀,是不是感到乱花渐欲迷人眼,挑花眼了呀”

馆陶使劲挠头道:“那样就好了,省的俺娘嗦。”

秦雷清啜口茶道:“从去年开始,你至少相了二十次亲,高矮胖瘦黑白俊丑相了个遍,怎么就没个中意的呢你到底怎么想得”

馆陶寻思半晌,叹口气道:“我属虎。今年三十九了。”

秦雷一脸不敢置信道:“真的吗单看你的样子可不像。”

馆陶一脸得意笑道:“那可能是因为我注意养生,所以显得年轻些。”

秦雷呲牙笑道:“你理解错了,我一直以为你四十九了。林雷”

馆陶差点摔倒在地,咳嗽几声道:“可能是不修边幅所致吧。”怕秦雷调笑起来没完,赶紧抢着道:“不管三十九还是四十九。都足够当那些小女娃的爹了。你说我能有什么兴趣”

秦雷这才明白他的问题所在,一脸荡笑道:“据说怪叔叔都是喜欢小姑娘地。尤其是青春天真型的。”

馆陶摇头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反正我接受不了小丫头,谈不到一块去不说,总不能让人家将来早早当寡妇吧。”

秦雷摇摇头,微笑道:“你这家伙很是善良啊,”说着诡异笑道:“你不会与乐布衣一样,还是童男吧”

馆陶仿佛受到莫大侮辱一般,坐直身子瞪眼道:“王爷也是在上京城长大的,怎么没打听下秋风客有多少红颜知己、青楼良伴”

秦雷心道:我打听那个干什么。与他这么一笑闹,脑子也渐渐摆脱了饱食带来的凝滞,摆手笑道:“不想找太年青的简单,去找个小寡妇、老姑娘什么的。”

馆陶郁闷笑道:“属下也觉得这样挺好,不过我娘哪能答应张家大妇是个寡妇呢”说着摆手道:“不说这事了,您这么晚过来,不会只是为了吃顿饭兼关心属下个人问题来的吧”

秦雷点点头,面色阴沉起来道:“有个问题要请教你。”

馆陶坐正身子,颔首道:“王爷请讲。”

秦雷摩挲着下巴,反复斟酌下词句,好半天才缓缓道:“不知你发现没有,只要一进了京,孤就束手束脚,施展不开,仿佛老虎闯进了深林,四面八方都不易察觉的藤蔓羁绊,空有一身力量却使不出来。”

话匣子一打开,秦雷心中积郁良久的郁闷便倾泻而出:“好似不论我有多大本事、多大的权势,在这中都城中尽皆没了作用。别地不说,就连一个小小的税务司主事,明知是我的产业,也敢公然挑衅。”

馆陶听秦雷说完,捻须笑道:“王爷怕是当局者迷,您怎会被一个小小的主事困扰呢真正困扰您的。还是他背后地巨掣。”

秦雷喝口茶,苦笑道:“这我都知道。就是心里憋得慌,”说着有些神往道:“遥想当年金戈铁马。挥斥方遒,那才是孤的战场。”说着叹气道:“这些京都里地蝇营狗苟,实在是败人胃口。”

馆陶心中一阵默然,平日里见王爷都是一副自信满满、飞扬跋扈地样子,从没想过他心里居然也有解不开地疙瘩。组织一下语句,他斟酌道:“王爷性情多刚烈少阴柔、虽智计百出,却不喜阴谋诡计。确实最适合挥斥方遒,领百万雄狮一统六合。”

秦雷苦笑道:“不要欲抑先扬了,我听着别扭。”

馆陶呵呵笑道:“没有抑只有扬。王爷曾经说过,战争要为政治服务。便是把政治放在了战争之上。”定定的望向秦雷,肃声道:“不管愿不愿意,政治都是贯穿您一生的,除非放弃一切权利,否则就要学着熟练运用它。”

秦雷叹息一声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说着一摊双手道:“在我们地计划中,这个阶段应该是抢夺中央权柄,至少形成与文李三足鼎立地局面。但孤不喜欢这种掣肘、钩心斗角的局势,”双手攥成拳头。狠狠对撞道:“我要绝对地控制、说一不二的权威。”

馆陶有些忧虑的望了秦雷一眼,突然明白了问题地所在,轻叹一声道:“王爷的问题不在您自身,而是因为您被某人影响到了。”

“谁”秦雷眯眼道。

“乐先生。”馆陶毫不犹豫的答道。

“乐先生”秦雷很不愿意听到馆陶说乐布衣的坏话。怪异的望了馆陶一眼,见他一脸的坦荡,这才压下内心的不悦,轻声问道:“理由是什么”

馆陶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目露缅怀道:“您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咱们讨论如何限制相权、控制军权吗”说着指了指自己,轻笑道:“属下当时说,应该撤销宰相太尉,权利收归于君主一人。属下还记得王爷当时批驳了我。”

双目炯炯的望向秦雷,馆陶接着沉声道:“当时您说。天下是万众之天下。把亿万苍生的生死祸福系于一人之身,太不保险了。即使皇帝再英明神武。也有衰老生病地一天,怎么去处理繁杂的国务”

“这还算好的,若是遇上个心术不正、只顾私欲的皇帝,岂不要把祖宗辛苦打下的江山败掉”秦雷点点头,也回忆道:“当时孤说,国家权利不必也不能由一人独揽。皇帝只要掌握好军权,将相权分散开来,就能保证国家的长治久安。”看了看馆陶,秦雷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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