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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后与王爷说话,尽量直接一些。秦雷微笑点头道:“孤记着太极殿的偏殿内似乎备有便桶,”说着面色不善道:“你不在指定地点更衣,跑到后面来作甚,我看你是居心不良。”小太监们早看这拽拽的易御史不顺眼,纷纷大声附和道:“就是,分明假借拉屎之名,想入宫偷窃”便上前推推搡搡,想要搜易御史的身。

但毕竟宫规森严,倒也不敢真拿易惟络怎么样。

孤标傲世的易御史,怎能被这些小太监污了身子,一边躲闪一边恼火道:“是你们宫里太监说得,那个恭室要熏香,让本官到后面来如厕。怎生怪起我来了”小太监们叫嚣道:“不可能,咱们自打入宫那天起,便早晚背诵宫里的规矩,怎么可能犯这种错呢”

这些人的吵吵声如此之大,引来殿前准备入席地官员纷纷侧目。其中恰好有易惟络的长官,右都御史王辟延。便有人打趣道:“王大人,都察院的御史还有这爱好”

王大人闻言恼火的转过头去,却见说话地乃是一身团龙郡王服地秦霖,只好把威胁的眼神收回来,愤愤道:“王爷请了,本官以都察院的名声担保,定是那些阉人构陷易大人,不信我们过去查验一番。”

秦霖颇有些踯躅。其实他也不信都察院御史会在除夕夜跑到大内行窃,刚要讪笑着说几句离开,却见着那群太监中有一个眼熟的。定睛一看,不由暗笑道:这不是老五府上地总管吗看来这事有老五掺和。他早已笃定,凡是只要有秦雷掺和,不出幺蛾子就怪了。随即微笑拱手道:“诸位大人请了,今天是过年,咱们图个乐子,赌一下易大人到底有没有偷拿大内宝物呢”

众人嘻嘻哈哈笑一场,却没人愿意上前下注,只是推说朝廷命令官员聚赌。毕竟谁也不愿无缘无故得罪都察院地大佬。秦霖讨了个没趣,有些尴尬地笑笑道:“诸公奉公守法。小王佩服。”

说着从腰上解下把精致的铜钥匙,笑道:“小王却没那么多规矩,与王大人赌了,这是我库房地钥匙,只要王大人赢了。我家库房里的东西都归你了。”

他狡猾狡猾的,那是库房钥匙不假,却是他杂货库的钥匙,里面堆满了长毛的家具发霉地布,没有一样像样的。即使输了。也全当王大人为府上义务扫除了。

王大人却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心道:都说大爷勇、二爷智、三爷财主四爷富,五爷是个王八蛋。这家伙库里还不知多少好动呢。想到这。义正言辞道:“本官就替城外灾民多谢王爷了。”

今年北方遭了蝗灾,铺天盖地的青绿蝗虫把庄稼吃地连杆都不剩,三省大幅减产,甚至有地方绝产了。饥馑年景出流民,自然会往中都汇集在首善之地活命的机会自然多些。

这些难民原本在城里要饭或者帮短工,且还有大户人家不时开粥铺施粥,倒也能勉强不死。

但眼看过年了,为了让中都百姓、或者说是达官贵人们,过一个安定祥和的春节,并保证过节期间的京城治安。一进腊月,京都府便大肆驱赶这些难民,不是京都户口的直接带走,十几天时间便撵出去将五六万,基本上肃清了全城。

反正回去也是死路,还不如等着过完年,再回中都讨生活呢。难民们便在中都城外露宿,缺衣少食,天寒地冻,不知冻死多少难民。

秦霖嘿嘿笑道:“若是王大人输了呢”

王辟延傲然道:“不可能。”

秦霖呲牙道:“你总得下注吧,要是赢了也没好处,谁跟你打赌啊”

王辟延冷笑道:“本官说过,拿都察院的名声担保。只要输了,都察院的牌子就送给王爷回去烧柴火了。”

秦霖拊掌笑道:“善哉,买定离手,王大人不许翻悔了。”

王辟延一挺脖颈,样子要多气人有多气人,哼道:“不翻悔。”边上早被看热闹的堆满了,闻言哄笑道:“三爷多虑了,我们百十号人作见证呢,谁也赖不掉。”

秦霖这才与王辟延并肩走到后殿,王辟延这才发现,那位王八蛋王爷居然一直躲在后面,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第六卷 云诡波谲

第三二一章 第一骚人与四大才子

见都御史大人与三殿下联袂而至,小太监们哪里还敢放肆,纷纷悄无声息的退下,把衣冠不整的易大人留在了当间。

易惟络见了自己的长官,整整衣襟,一脸委屈地拱手道:“王爷、大人。”

王辟延面无表情道:“惟络,把你身上东西都掏出来,让三殿下过目。”

方才秦霖与王辟延打赌,声音自是极小,易惟络却没有听见。闻听自家大人出此言,俊脸腾地涨成猪肝色,牙齿咬的格格作响道:“士可杀、不可辱,大人明鉴,属下怎会是那种鸡鸣狗盗之徒呢”

一边看热闹的王府侍卫待要聒噪,却被秦雷喝止,只听他义正言辞肃声道:“休得胡闹,朝廷命官自当洁身自好,岂是尔等可以轻侮”这话说得两可,还有一重意思是,若这命官不洁身自好,当然可以轻侮了。

但他既不进场,又不插言,所以人们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场内三人身上。便有官员鼓噪道:“易大人掏给三爷看看,让他知道咱们的御史都是干净白嫩的。”

易惟络和王辟延恼火的顺着声音望去,却见一众官员紧闭着嘴,一脸端庄的在边上围观,根本找不出是谁说的怪话。都察院的御史向来与六部官员关系紧张,此时有人说几句风凉话,实在正常不过。王辟延感觉有种耍猴的感觉,当然自己是猴,心中极为不快道:“惟络,掏给诸位大人看看,咱们都察院的御史就是比一般人干净”

话说到这份上了,易惟络是别无选择了,无论结果如何,除夕夜蒙羞已成定局。双目溢满泪水。无言大喊一声:苍天呐你咋就不长眼呢便颤抖着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白纸,迎风一抖,竟然被刮了出去。引得几个小太监跟着风儿去捡。

袖子里还有一串铜钱,一方素青手帕、一支湖笔、两个香囊,除此之外,并无别的物件。

王辟延不由松口气。脸上掩不住的得意道:“怎么样三爷,愿赌服输吧”

秦霖讶异的望了秦雷一眼,只见他边上的石敢微不可察的指了指胸口,立刻心领神会,慢悠悠道:“孤怎么看着易大人胸口鼓鼓囊囊地呢莫非藏了什么东西”

此时隆冬,自然不能空身穿官服,有权有钱的官员会在里面套上件裘皮,寒酸些的只能用棉袄代替,穿起来自然鼓鼓囊囊的。而都察院乃是最最清水的衙门,一个四品御史是穿不起价格昂贵的皮裘地。是以没人怀疑到易惟络的胸口。

易惟络也已经豁出去了,一边冷哼道:没有就是没有。难道还能变出来不成一边伸手到怀里掏摸一下,面色却兀然变得煞白,顿时僵在了那里。

王辟延见他这样子,心中哆嗦一下,不敢再没住声的叫他往外掏。秦霖却不管这套,迈步上前,攥着易惟络的手,往外一带,便听到叮叮当当几声

众人往地下一看,却见青砖地面上。几颗纯白莹润的珠子竟是如此的扎眼。有机灵的小太监当场尖叫道:“这是中极殿影壁上镶的珠子”

场内一时静极了,只听到易惟络粗重的喘息声。再他看地脸,已经是铁青一片,额头的青筋突突跳着,双目中燃着愤懑的火光。他心中忽地明白了定是那群小太监中的某一个。趁着方才推搡的时候,偷偷塞到自己怀里,故意栽赃陷害来着。不用问,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定是那故作粗鄙的隆威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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