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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天可怜见,老子什么都不知道啊。想到这,秦雷的嘴角不禁微微上翘。

他的微笑,让对面的念瑶痴痴发呆起来。她没有失忆,对过往的一切都没有忘记,那些痛苦不堪的、那些平淡无味的,还有那一夜,那一夜虽然是自己噩梦的开始,但她从来没怪过他,反而总在难熬的日子里,反复回想起那那一夜的点点滴滴。

虽然自己当时惊恐万分、羞愤欲绝,但他的反应真的很可爱,完全不像一个高贵的皇子,倒像是一个邻家的青涩小子。他的每个动作她都回想过无数遍,她能体会出来,他完全没有一丝猥亵自己的意思,那确实是个美丽的误会。

是的,美丽的误会,比起后来发生的事情,那个误会确实是美好的。以至于对那一夜的回忆,成了她在苦难的日子里,为数不多的消遣之一。

她以为当见到在自己梦里出现过千百遍的他时,自己会欣喜若狂。但当她真的见到他时,她发现自己错了,她想见到的是自己梦里的秦雷,一年多以前的那个。

是那个青涩害羞的小男生,而不是眼前这个成熟冷酷的王者。

马车一阵颠簸,把两人同时从惊醒,互相望了一眼,又快速的别开了。

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恨悠悠,几时休

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二七章 热血方是真男儿

车驶入皇城,在禁宫门前停下,石敢刚要去承天门侍记,却被秦雷叫住,“先候着吧。”石敢知道王爷有话要对念瑶姑娘说,命黑衣卫们把马车牵到道边,远远地围拢守卫起来。

秦雷闭目思酌良久,才睁开眼对念瑶坚定道:“孤王改主意了,不想送你进去了。”

念瑶闻言并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只是双手紧紧攥住裙角,贝齿轻咬着下唇,沉默一会,才幽幽道:“王爷不是说奴婢可以自由选择吗”

秦雷面色一滞,艰难道:“可孤王知道你不希望走着条路,孤王希望你今后能过的快乐些。”

念瑶用一种近似嘲讽的眼光望着秦雷,轻声道:“难道跟着王爷就会快乐吗”

秦雷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怎样让这个女孩快乐起来像对若兰那样对她吗先不说三个女人已经把他的心塞得满满的,再也找不到加塞的地方,单说难道若兰真正快乐吗秦雷不敢说。

他见过若兰一闪而过的闺怨、他也忘不掉她偷偷饮泣的背影。完全抛开自己的感受不说,秦雷并不认为跟了自己,她会有多么的幸福。

但自己确实亏欠她很多,甚至差点毁了她的一生。因而经过一路的思想斗争,秦雷决定让她真正的自由选择一次。即使她真想像若兰那样,秦雷也打算认了。

秦雷却没有想到,念瑶只是凄然一笑道:“墙里秋千墙外道。对于现在的念瑶都是一样地。既然如此,何必要去给若兰姐姐添麻烦呢。”

秦雷沉声道:“若是孤王真心邀请你呢”

念瑶坚定的摇头道:“在王爷身边,总让念瑶想起过往的梦魇,请王爷恩准念瑶离开。”

秦雷叹口气,缓缓道:“那就这样吧,孤会常去看你的。”说着敲了敲车厢壁,马车便慢慢启动,向深宫禁苑中驶去。一刻钟后便到了慈宁宫外,快下车时。在这一刻钟内一直沉默不语的秦雷突然开口问道:“倘若孤王起初只给你一个选项,你会接受吗”

念瑶缓缓地回过头,认真地望了秦雷一眼,才垂首恭声道:“不知道。”

慈宁宫的老太监早在门口接着。知道秦雷是老太后的心尖,哪敢怠慢,嘶声笑着问安道:“奴婢给王爷请安,见王爷身子大好。奴婢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些。”

秦雷对这位老太监当日蹂躏如贵妃的英姿记忆犹新,闻言微笑道:“怎么还劳仇老亲迎,让小王面上很是有光啊。”

花花轿子众人抬,说几句中听地话。惠而不费,有时候比打赏等让人记住。尤其是这些不缺钱的老太监,更是喜欢听。

两人热络几句。仇太监这才细声道:“王爷这是来陪老祖宗说话的”

秦雷点点头。笑道:“正是。还顺便把老祖宗点名要的人给带来了。”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淡淡笑道:“秋凉了。仇老添几件衣裳吧。”

仇太监一脸受宠若惊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奴哪敢拿王爷地银子,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成,办完了您说声好,老奴就心满意足了。”说着真个往外推。

秦雷笑着拍拍老太监的肩膀道:“仇老只管拿着,孤王的打赏,哪个小兔崽子敢说什么”

仇太监这才双手接过信封,笑靥如菊花道:“呵呵呵,那老奴谢王爷打赏了。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秦雷哈哈笑道:“哪敢劳烦仇老大驾,没什么事。”说着看了看身后低眉顺目的念瑶,轻声道:“这姑娘对孤顶顶重要,仇老帮我盯着点,别让小崽子们欺负了。”

仇太监万没想到秦雷是为了这事,忙不迭应下,笑道:“包在老奴身上了,定不会让这位姑娘受一定点委屈地。”说着瞪一眼周围的太监宫女,阴测测道:“听见了没有”

四周的太监宫娥们噤若寒蝉的伏跪在地,显然十分害怕仇老太监。

老太监满意地点点头,又换上一副笑脸,对秦雷恭声道:“太后正在禅堂礼佛,王爷直须进去即可。”

秦雷与他笑着作别,迈步进了佛堂。

老太监吩咐宫女把念瑶带去歇息,自己径直回了房,关上门。坐在床上,从袖中抽出那个沉甸甸的信封,掏出里面的东西一看,忍不住哎一声只见厚厚一摞内府宝钞,全是一万面额地。

老太监颤巍巍地点了又点,最后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五十万两这五殿下哪是打赏啊,分明是要把杂家买下来啊。”用袖子擦擦额头地汗水,把床上的被褥推开,在床板上摸索一阵子,一截床板便翘

,露出里面地大铁盒子。竟然与襄阳湖水寨,楚落格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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