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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有惊无险,绵里藏针的度过,胥千山那里可就难过了。

等他带着家兵赶到望江楼,预料中的三方人只来了一个薛乃营,另外两方中,徐昶说是外出访友去了,别人做不得主。而镇南军则被人先行一步搬走了,即使回来也已经来不及了。

暗自感叹一声时不与我,收拾下心情,胥千山开门见山问道:“薛大人,晚辈知道您是王爷的近人,请您给个准信,王爷到底怎么样了”

薛乃营一脸担忧道:“王爷特别注意行军的隐蔽性,即便下官也不知道他的行军路线,更别提如何联系了。”顿了顿,又补充道:“上次联系还是二十天前,王爷在襄阳府的时候呢。”

听他如是说,胥千山面色沉寂下来。心中呐喊道:难道你就这么死了吗不可能,你是何等的雄才大略,将世间豪门玩弄于鼓掌之间,将天下苍生摆布于方寸之上。你这种人不可能被杀死,除了苍天没有谁能带走你的性命

若是你死了,南方还有未来吗若是你没死,相信你会为我们胥家平反的。想到这里,胥千山温和的脸上划过一丝决然。坚定道:“不等了,我们自己上去”

说着,便带着几百家兵往望江楼上冲去。在来的路上,胥千山已经想了很多。他知道。若是别人拿到那份盖了胥家家主印章地文书也没什么可怕的,但被掌握着权柄的官府拿到,他们就完全可以以此为据,强行没收胥家的话事权。

那份文书本来就不是出自他或者老爷子的意愿。按规矩应当无效。但在官府那里,这规矩是讲不通的,他们只认可对自己有利的规矩,他们的规矩就是不讲规矩。

当一切规则失去作用时。暴力便成了唯一地选择,哪怕是绵羊,也要拿出狼的嗜血。然而再嗜血的绵羊也不是恶狼的对手。所以这种弱者地暴力依旧是自寻死路。

他就是要自寻死路。在老爷子生死未卜、秦雷毫无音讯。徐家袖手旁观,镇南军鞭长莫及的时候。凭他自己的那点力量,是不足以逼迫万里楼上的钦差大人交出那份文书地。他无能为力,但他可以选择死,以一种毅然决然的态度,向南方父老明志,胥家不是叛徒。

他带人上去,并不是为了冲击钦差卫队,只是想让他们做个见证,证明他胥千山是以死明志,而不是失足摔死的。

薛乃营惊讶的望着一往无前地胥千山,他一直以为这个胥家最杰出的下一代,是一个过于内敛的人。哪知在一种绝望地状态下,他却没有选择退缩与妥协,而是以一种就义地心态,顽固地坚持着,毫无道理的坚持着。薛乃营这才知道,原来他地胸中,蕴藏着一座火山,炽热而猛烈。

这人可堪大用啊,殿下。薛乃营心道。

短暂的权衡一下利弊,他立刻决定临机处置一把,毅然决然的冲上去,一把拉住胥千山的胳膊,小声道:“别作出惊讶的表情,告诉你,王爷好好的呢。”胥千山喉头抖动几下,除了双目神采迸发之外,竟然真的没有任何表情。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小声说完这句,薛乃营接着大声道:“你可不能去啊,冲击钦差卫队可是死罪啊”

听了这话,胥千山明显一颤,虽然嘴上仍很硬气,却在拉拉扯扯间,被薛乃营拽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万里楼五楼的两扇窗户也关上了。站在窗边的两人走回桌前坐下。坐在上首的那位身穿墨绿色长衫,看上去四十许的年庚,生的是面皮白净,美髯三缕,正是礼部左侍郎、当朝丞相长子,那位吃瘪的文三公子的大兄,文明义是也。

他对面那人也是熟人,正是胥家老幺胥耽梓,胥北青的小叔。这位爷几个月前因为参加弥勒教,被秦雷一把抓住胥家痛脚。若不是胥家把运河奉献出来,又送出千万两白银,还发誓效忠,别说他,就是胥家在哪还不一定呢。

这事安在其他弟兄身上,早就被老爷子打个半死、逐出家门了。但他是胥老爷子最宝贝的老疙瘩,再说在那件事情上,胥老爷子也有责任,不好让他一人受过。所以只是把他狠揍一顿,禁闭一年了事。

但还没过去百日,他便人模狗样的坐在钦差大

,装起了胥家主事的。想必是那溺爱他到过分的老

这位胥家小公子的事迹,文明义是有所耳闻的,对于这种比自家小弟还败家的玩意,他是很不屑的。但今日却一副遇见国之栋梁的表情,恨不得与他立刻斩鸡头、烧黄纸,结成终身异性兄弟。

文明义收起一肚子腹黑,表情严肃道:“耽梓,你也看到了,你那侄子忒不像话了,若不是有人拉着,就要冲击本官的卫队,这不是陷你们胥家于万劫不复之地吗”

胥耽梓一脸义愤道:“确实不像话,我们胥家的良好门风都被他败坏了。”

文明义安慰道:“耽梓不必过于激愤。好在胥家还有你这样明事理、知进退的大才,你可要挑起大梁喔。”

胥耽梓一脸无奈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胥家说了算的只有家主,就是宗老会,也只有七年一次选家主的时候才有用,其实就是个摆设。”说完感叹道:“我这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文明义没想到这人如此没数,强忍住呕吐的感觉,硬堆出一副笑容道:“会改变的。只要你成了一省制台,谁还敢不听你的到时还不是想让谁当就是谁当”这话他自己都想笑,一省总督啊,全国一共才九个。不仅要经过各方较量,还要确实有守牧一方地才干,岂是说坐就能坐上去的吗若真是自己一句话那么简单,他倒想任命自己一个总督当当。诸侯一方不比什么都强

但这话却是说到胥耽梓心坎里去了。他一直认为,胥千山能当上代家主,全是因为他那个当巡抚的爹。眼下自己要是当上比巡抚还大的总督,那还不立即让胥千山滚蛋。换上自己儿子,而且不是代的,是正的。虽然他儿子只有两岁。

胥耽诚越想越开心。情不自禁的傻笑起来。自然对钦差大人的话言听计从。干脆利索地把胥家印章掏出来,往上面哈了哈气。便啪得一声,一下盖在那份有复兴衙门抬头的权益转让文书上去。

啪地一声,一条一尺半长的大鲤鱼落在船板上,引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身渔家姑娘打扮地云裳,手中摇晃着一根鱼竿,正咯咯娇笑地望着也拿着一根鱼竿,却一脸郁闷的秦雷。

云裳看上去高兴极了,娇声道:“人家真是第一次钓鱼,为什么这么厉害呢”

秦雷把戴在头上的草帽往下压压,默默无语。心道、真的很没有面子啊

自从来了襄阳府水寨,秦雷便命令四门紧锁,除了利用信鸽向外界传达一些指令外,一概隔绝了与外界地联系。没过几天,从连日奔波的极度疲劳中恢复过来,重新精力过剩的秦雷,便开始找事情打发无聊的生活。

但他地身份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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