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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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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您费心,我这灯笼油洒了。”站在梯子上的许长安头也不回,以一种十分随便口吻搪塞道。

段慈珏当然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但却也没往牡丹花那头想。这当口,忽然刮来一阵晚风,段慈珏抽了抽鼻子,无意间嗅到空气中若隐若无的一线香气,脸色当时就变了。

“你去了育花园?!”

段慈珏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许长安猛地扭过头。

“段公子叫小的好一顿找,”僵持间,带着喘息的阴柔嗓音插了进来,“宫宴快开始了,大将军正找您呢。哟,小的眼拙,许公子安公子也在呐,小的给二位请安。”

许长安:“免了,起来吧。”

青衣小太监闻言,麻溜地爬了起来。

有外人在场,不是说话好时机。段慈珏临走前,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许长安。

“我们也走吧。”被打搅了好心情,等跟在青衣太监身后的段慈珏走了,许长安从梯子上跳了下来。

安子晏一反常态地没说话。

许长安想起坊间传闻,隐约猜到了缘由。

可惜直到在各自的位子上落了座,许长安都没找到机会,向安子晏求证传闻。

“皇上驾到——”

小声寒暄,相互捧哏的朝臣们立即噤了声,整个大殿为之一静。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于世家弟子席的许长安跟着深深折下腰。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总觉得皇帝在经过他时,停留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

身穿赤色朝服的皇帝在龙椅坐下,略略抬了抬手:“诸爱卿请起。”

“谢陛下。”

许长安直起腰。

席间,他听到身旁有人提到了三皇子。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见三皇子?”

“哎呀,你这都不知道,三皇子快到……”

后面三个字的发音实在太轻,许长安努力辨别了半天,只能猜测最后一个约莫是个“期”字。

xx期。

“难道是发情期?”许长安百般聊赖地想,随机又被自己天马行空般的臆测给弄笑了。

等好不容易挨到浑不知味的宫宴结束,又挨过祈灯时,许长安匆匆赶至长生殿后门的角落,结果当场呆住。

他的灯笼不见了。

第2章 谁敢动我的花我跟他拼命

当初为了掩人耳目,许长安特意在灯面描了一朵与那株青龙卧墨池如出一辙的牡丹。为防有人拎错,他甚至还在牡丹的下方留了自己的私印。

但现在,许长安绕着长生殿足足找了两圈,都没能找到自己亲手绘的那盏灯笼。

按耐不住的焦虑笼罩住了许长安,诸多糟糕的猜想接踵而来,他那双如水般澄澈的眼眸,顷刻之间就染上了深深的忧虑。

就在许长安急得快要满头大汗的时候,一道熟悉又欠揍的嗓音响了起来:“你在找这个?”

隐在柱子后,看够戏的安子晏慢腾腾走了出来,手里拎着的,正是许长安遍寻不到的行灯。

“哎你还没道谢,”安子晏折扇一横,斜斜地拦住许长安意欲够行灯的手,“要不是我反应快,你这宝贝疙瘩就要被小皇子挑中,当做今晚的‘灯’了。”

许长安看着笑眯眯的安子晏,从善如流地收回手,接着郑重其事地双手抱拳,倾身给安子晏行了个大礼:“太岳谢过安兄,大恩无以为报——”

笑容灿烂地等着许长安反应的安子晏,登时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一步托住了许长安的手臂:“哎哟祖宗,你这可使不得,被人看到我回头又要挨我爹的板子了。”

关于挨板子这事,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许长安他爹——当朝大司马许慎,与前礼部尚书安常,即安子晏他爹的爹,安子晏他祖父是忘年交。这二位相交不要紧,只是连带着安子晏平白无故比许长安小了一辈。

也就是说,别看安子晏比许长安年长半岁,要真论起来,他得喊许长安小叔。

想起上次因为不服气,受了许长安的大礼后挨的那顿板子,安子晏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结果一不留神,手里的灯笼就让许长安给“顺手牵羊”地牵走了。

安子晏试着抢了两把,连灯笼杆都没摸着,只好作罢。他摇晃着折扇,神秘兮兮地凑到许长安跟前,用那种许长安异常耳熟的八卦腔调道:“我说,你这灯笼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乾坤?”

“有乾坤你不早就知道了?”许长安反诘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个正人君子,绝干不出偷鸡摸狗偷瞧人灯笼的事情来。”

许长安侧头瞄了眼不打自招的好友,安子晏心虚地把扇子摇得哗哗作响。

“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是瞒不住你的。”许长安招了招手,示意安子晏靠过来。

“你真去了育花园?”安子晏险些拔高了嗓门,他罕见地压低了声音,近乎严肃地说:“小叔我跟你说偷窃皇子可是死罪的!”

“我只是挖了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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