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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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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看时间,贺喜擦汗,“再等等.”

丁家表哥虽然不懂为什么要再等,但也照做,眼看家中佣人累得气喘,忙喊他们休息,他自己反倒端茶递水,忙忙碌碌,没有半分架子可言.

贺喜一旁看得想笑,又开始打心里喜欢这位表哥.

不怪丁家佣人个个对他唯命是从,如果不是从心底里敬重家主,再任劳任怨的佣人也会存小心思,嘴服心不服,但贺喜从这群佣人眼里全看到忠诚.

快七点,客晋炎过来,与他一起的还有徐大师和伍宝山.

加上贺喜,他们三人本出一源,对八字锁喉阵了如指掌,三人一起催阵,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

见徐大师也在,丁家表哥神情有些微妙,时不时偷眼打量他,似在判断他是不是真如丁老四所言,其实是个江湖骗子.

徐大师敏锐,早有察觉,他脾性直,惯来开门见山,“丁生,我有得罪你?”

丁家表哥支吾不言,反急坏徐大师.

贺喜能猜到表哥心中困惑,笑道,“表哥,徐大师胸怀宽广,你心里有惑可以直接讲.”

不管他二人如何对峙,贺喜热死,忙握住客晋炎的手降温,随即略失望,“客生,抱你不再像抱冷气机.”

听出她话里嫌弃,客晋炎捏她面珠,低声笑骂,“小混蛋,我日日采阴补阳,要怪也怪你.”

他们新婚,客晋炎精力无穷,几乎日日要来,贺喜只感快招架不住.

她正想讲话,伍宝山没眼见的过来喊师祖婆.

贺喜敛住心神,朝他点头,掐指算时间,差不多快到,“伍宝山,摆阵.”

一旁徐大师听见,不再与丁家表哥争执,捏指诀,五心朝上坐阵点,他与伍宝山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中主化万物.贺喜盘腿坐阵心,捏指念咒,“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

伴随贺喜念咒,伍宝山一跃而起,凌空将锁喉符拍向八方,牢牢打中六十根黑黄檀柱,纹丝不动.

他与徐大师对视,徐大师明洞,绕黑黄檀走北斗七星天罡步,口中念念有声.

相较他二人,贺喜在旁人眼中算最为正常.

一旁丁家表哥瞪大眼,不知是他产生错觉,还是因为别的,“晋炎,有没有感觉凉飕飕.”

客晋炎不讲话,他感受不到气温变化,但怪异的是他能凭肉眼看出他们三人设下的阵,尽管他并不懂贺喜凌空画出的图腾代表什么,但他能看得清楚,是阵法催动了,八字锁喉阵上空骤然腾飞一条巨蟒,怒张嘴,朝贺喜飞扑而来.

贺喜早有察觉,一个指诀打散幻形.

但很快,巨蟒再次聚形,黑煞更盛,与黑夜几乎融为一体,它以更快速度朝飞扑,将贺喜团团包绕.

轰.原本鸦默雀静的凤凰岭上空炸开电闪雷鸣,吓坏丁家表哥.

“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丁家表哥捏指诀不停低念.

客晋炎一旁看得清楚,几乎控制不住,抬脚急步朝阵心走去.

“万事万物,因果循环,不死不灭!”贺喜一个驴打滚,脚踩几个阵点,凌空画咒,连同刻有凤凰的朝珠钉入毒蛇七寸.

远在三藩市的贝德月紧抓左胸口,濒临窒息的死亡感令他生出无限恐惧,用力扫落书桌上的图纸,砸下骨瓷杯.

楼下佣人听见动静,慌忙上楼.

“贝生!”黑皮女佣焦急呼唤,左右点胸,直念圣母玛利亚.

医院白车呼啸而至,贝德月被抬上担架送医院,急查心电.

贺喜再醒时,人已经躺在薄扶林的四柱大床上,头顶是暗红色丝绒帷幔,贺喜眨眨眼,撑臂从坐起,呆呆傻傻.

窗外依稀有讲话声,贺喜赤脚下床,推开阳台门,是花王在和莉迪亚吵嘴,因为莉迪亚养的蓝短玩坏了花王刚修枝的玫瑰.

莉迪亚语速惯来快,许多白话还不通,大串英文从口中飞出.

偏偏花王小学都未念过,字不识几个,更别提英文,他恼怒,“讲讲讲,死番婆,给我讲中文啦!”

贺喜蹲在阳台,透过花柱看他们,不住偷笑.

客晋炎端药进来,见她赤脚蹲在阳台上,放下药盘,快步走来将她从后抱起,一掌打在她屁股上,仍旧不够,啪啪再几下.

声音太清脆,楼下花王和莉迪亚停止了争吵,齐齐抬头.

贺喜羞愤到捂脸,直蹬两脚,“客生,你太讨厌.”

把人抱坐床头凳上,客晋炎捏她鼻,“我讨厌?昨晚你晕倒知不知?家庭医生讲你脑供血不足.”

贺喜摸鼻讪笑,“睡一觉,我现在精神大好.”

“是是是,贺大师厉害,血槽已满.”客晋炎把黑乎乎的药端给她,“趁热喝了.”

本埠中西贯通的医生不在少数,眼前中药苦臭味扑鼻而来,贺喜嫌弃皱鼻.

客晋炎管不了许多,直接捏她鼻灌下,末了又塞一颗松露进她嘴.

“表哥是不是吓坏.”贺喜笑问.

客晋炎挨她坐下,“老婆仔,吓坏的人是我.”

他眼里满是认真,贺喜渐收笑.

客晋炎叹气,两手捧住她脸颊,俯脸舔掉她嘴角溢出的药汁,苦涩顿时弥漫开,“老婆仔,不要再走你契爷的路了,嗯?去念港大,让中环多一位知识女性,上班下班,哪天你不想工作,我们乘游轮游欧洲,南极钓鱼,再去澳洲吃帝王蟹?”

贺喜脸颊被他挤作一团,几欲开口,唇已先一步被他吻住,纠缠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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